谦谦君子不老院士:同济孙钧!年过九旬,未曾想过“淡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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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人类面临着地震台风等灾害频发、自然资源快速消耗、生存环境不断恶化等问题,作为承载着民众福祉、城市运行和经济发展的土木学人勇对挑战,注重前沿研究和学科交叉,从传统的关注建筑与基础设施的安全、经济向关注舒适、美观、耐久、可持续方向发展,并不断向深海、深地、深空方向迈进,构筑人类更为广阔和美好的家园。
同济大学土木工程学科创建于1914年,在2009年和2012年的教育部学位中心评估中,学科整体水平在国内连续排名第一,在2017年软科世界一流学科排名中,土木工程学科位列全球第一。这样的成就与辉煌,离不开祖国和人民的强大后盾,离不开同济大学“严谨,求实,团结,创新”的踏实校风,离不开一代又一代的同济土木人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离不开那些已然功成名就却依然坚守在教育岗位鞠躬尽瘁的同济前辈。
今年93岁高龄的孙钧院士便是一位这样谦敬恭和的同济老师。孙老先生有长达64年的岁月是在同济度过的,见证了学院和学科的发展历程。他说:“尽管同济不是我求学的学校,因为我这些年的成长都是受到同济的学术氛围、教学环境的熏陶,所以同济始终是我不能忘怀的母校。”
这位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目光睿智的老人,如今依旧活跃在研究和建设领域,为社会奉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以他名义建立的高校博士后工作站、企业工作站,将生产单位同学校和研究部门结合在一起,使科研成果能够及时应用于生产第一线。孙老说:他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何时该“淡出江湖”。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孙老刚来同济担任苏联专家的技术翻译时才26岁。“记得刚来的时候,李国豪校长便时常告诫学生和青年教师要自律、勤勉,因此学生若不能养成‘自学——自己的自、治学——治理的治’这两种能力,科研之路便难以走下去。所以,年轻的时候,每天就钻进知识中去,几乎天天到凌晨一点才睡”。孙老笑称自己专心时,连妻子喊他吃饭也听不见,只有走到他身旁揪着他耳朵大声喊,才会让他猛然从“学海”中“惊醒”。
这么多年过去了,孙老依旧将李国豪校长当时的一番话铭记在心,即使最艰苦的时期,在求学、治学的道路上也未曾敢有丝毫的怠慢。
十年浩劫期间,孙老被下放到五七干校,除了每天繁重的农活,他还要帮农村做小发电机和小水电机,有时累得甚至讲不出话来。但每天晚饭后的学习时间却是雷打不动,从未停止过。“一般吃好晚饭,我就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了。那时,乡亲们以为我早就上楼睡觉了,其实我是在看一本岩石力学的书。”后来,造反派来“抄家”,孙老什么都舍得让他们抄去,可就是舍不得他的那些书。于是,孙老就冒着被打成“走资派”的风险,把书偷偷藏了起来。白天不敢看书,到夜深了才敢偷偷在煤油灯下看。也正是那段时光,为孙老之后的科研之路打下了知识基础,所以提及往事,孙老总是露出苦涩而又欣慰的笑容。
即使在那样艰苦时期,孙老的心情也一直很平静,“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国家还是会重视起科技和文化的。”正是怀着这样一种对党和国家的信任和对科学研究的执着信念,在后来的日子里,孙老更加努力抓紧时间搞科研。有一次动完手术之后,在华东疗养院的一个半月里,他带了许多工作去做,以至于医生早上查房时,都忍不住要“教训”他:“孙教授啊,你这到底是来养病的还是来做学问的呢?”后来,孙老摸清了医生九点查房的规律,所以他一到九点便赶忙将手头的工作都收起来,装作专心疗养,等查房的医生走了,他便又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中。
绝知此事要躬行
“理论要和实践密切结合,这是同济人一直所坚持的”。因此,即使是先后因学校安排从土木到桥梁,甚至转到岩土,改变了三次专业方向,孙老都时刻满怀热忱地开展对新领域的研究,再将自己所学所得应用于实践。
“文革”之后,从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孙老在水工、铁路、公路、市政、国防和人民防空等岩土与地下工程建设领域中孜孜以求,共完成有关应用基础与工程科研、勘测和设计的重大、重点项目理论研究近70项,并积极将理论研究转化为实践成果。他不仅历任长江三峡工程、南水北调工程等技术委员会和多处桥隧重大工程项目的专家成员、主要负责人与承担者,而且各地的地下铁道、跨海越江和山岭隧道,也都有他主持参与和出谋划策的身影。
在欧洲考察隧道工程施工(前排左一位孙钧,1989年9月)
参加三峡工程建设(右二为孙钧,1993年11月)
在担任《土木工程学报》主编期间,孙老更是秉承着理论要服务于实践的原则:“投稿的那些文章,理论分析再怎么深刻,再怎么细致高明,要是没经过实践检验,我都不会随便发表的”。他以这样一种方式,坚持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
如他所言,“探究科学的道路就是理论转化为实践的过程,而且这条路是有味而艰苦的,不可能一蹴而就,要端正踏实地付出努力,慢慢便能解得其中味道。”
永不褪“色”党员心
孙老总说,自己这辈子最光荣的事情就是加入中国共产党。作为党员,老系主任张问清教授对他的影响尤其深刻。有一年,孙老登门拜访这位老教授,见他门前放着一个大垃圾桶,臭气熏天,便问他怎么不挪开。老教授说:“放到别的地方,也是要熏别人的,还不如就搁我门口。”汶川地震时,孙老额外捐出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作为特殊党费,而当时早已退休的张问清教授捐的是全系最多的,还淡然地说:“我的党龄最老,就该比你们多捐。”
有这样的老前辈作榜样,在生活中孙老除了严格要求自己,还经常教育学生说:要时时刻刻心里装着别人,特别是党员,要记得党员身份是自己的第一身份,更要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起到榜样带头作用。
皓首未敢忘忧国
耄耋之年的孙老依然时常出差调研,若有人劝说他享享清福,他总是这样说道:“国家给了我那么好的条件和机会,我总要做事,不能辜负啊!”无论研究还是教书,凭着这份责任心,他几乎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光阴与心血。
08年汶川地震之时,孙老已是82岁高龄。当时,刚在中山医院完成心脏支架手术的他,听闻学校组织赴灾区抢险和参与重建时,遇到了自己专业相关的难题,就强烈要求出院,奔赴灾区进行实地考察。虽然最终还是被家人劝说留下,但躺在病床上的孙老仍尽可能搜集相关信息针对难题进行研究,最终形成两篇调研报告,由中国科学院转交相关部门以供参考。
多年来,这位永远“闲不住”的老人,一直密切关注国家大事以及国际格局的变化,他说:“每天再怎么忙,报纸、新闻和电视,我也必然是要看的。一旦祖国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一心为国树人才
每当参加新生开学典礼时,孙老看见台下一张张满怀朝气和憧憬的年轻面孔,就会深感教师责任之重大。“大学是一个追梦的年龄,国家把青年人交给我们高校来培养,从18岁到20余岁,是他们一生中最宝贵最精彩的一段时间,所以我们要对国家负责,要对家长负责。”
孙老先生在课堂上
这些年来,孙老一直不断地琢磨影响青年人才成长的重要因素。对学生而言,要有所进步和成就,需要一些必要条件:第一个是机遇。人生中重要的往往是那几步,所以年轻人要积极抓住那些会影响你后半生的大机遇;第二个是环境,正如孟母三迁,你的朋友、你的邻居都会对你造成影响,所以读好学校一方面是为了接触好老师,更重要的是有一起成长的同学,培养良好的综合素质。而大学老师有三个任务,一是把课教好,即使再熟悉的课程内容,也一定要备课,及时把最新科技动态融入课程内容。二是科学研究,自己不学习不进步便无法指导学生,并且要将自己科研的方式成果和解决问题的办法传授给学生,帮助学生更好更快地成长。三是社会服务,要将科学的社会功能与课本知识相结合,让研究成果得以发挥应用价值,引领学生关注社会,关注国家的发展。
孙钧(左一)指导博士研究生
对一名教师而言,能让学生“长江后浪推前浪”是件极其幸福之事。这些年来,孙钧院士培养出了八十余位博士生,二十多位博士后,为国家建设输送了众多栋梁之才。孙老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同济的学术传统和科研精神得以传承发扬,并源源不断地培育出优秀人才,服务社会,实现济世兴邦的理想。
在同济离心机实验室前与弟子们合影(2009年5月)
【《匠·新》第三集:《谦谦君子不老院士:孙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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